进去,一股浓重的酒气就混杂着难闻的烟草味一起扑面而来了,庭柯皱了皱眉,忍着喉咙里想咳嗽的冲动,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进去,又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他没敢开灯,只得悄悄摸黑往里走,走着走着,就听见“铛铛’的一声脆响——是他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酒瓶发出来的声音。
庭柯心下一惊,连那微弱的呼吸声都跟着戛然而止了,一双琥珀色的浅瞳在漆黑的夜色里立即亮起一片警惕的眸光,他既紧张又害怕,那无措的模样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小奶猫。
忽然,一片暖黄色的灯光瞬间就撕开了一片狭窄的夜色。
庭柯眨了眨眼,看见一个满身污秽的男人正躺靠在堆满酒瓶的沙发里,他怕极了,颤抖地喊着,“爸...爸爸。”
“嗯,”那男人没睁眼看他,只是醉醺醺地说,“把...把钱给...给我放桌子上,就...滚...滚吧。”
“爸...爸爸...”一提到钱,庭柯就更委屈了,一颗接一颗的豆大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流,“钱...钱被一个叔叔抢走了。”
男人倏地睁开眼,怒视庭柯半晌,“我说,把钱给我放在桌子上,就滚,你他妈的听不懂么!”随着他的话音一起落下的,还有一个结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