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潺潺借着他的力道,缓慢眨了眨眼,花了好几秒去反应他的话,“……没有。”
好像有股巨大的力量,从地底深渊探出手来,将他往下拽,陆潺潺头晕眼花,下意识、求救似的死死拽住江逾林的衣袖。
幸好班长的洁癖没有在此刻发作,不仅没有像之前和杜礼保持半米距离那样甩开他,还很温柔地托住他的腰,不让他往下滑。
意识尚存,身体却无法动弹时,心里会不受控制地滋生恐慌,陆潺潺揪着班长的衣袖,抖着嗓子道:“班长……我我我低血糖……”
班长安抚地拍拍他的背,“我知道,不怕。”
江逾林气质冷冰冰,放在他背上的手却很热,至少比他自己的体温高上不少。
陆潺潺连残存的意识都没了。
他像是溺了一会儿水,回到地面时,四肢都很沉重。
一双大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随即江逾林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还难不难受?”
他听起来有些紧张,陆潺潺勉力挑起眼皮,看向他,见他表情和平时并无二致,不禁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陆潺潺摇摇头,小幅度撑起身体,又被江逾林轻柔地着肩坐了回去。
“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