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不算温柔,几乎是在一通乱揉,莫名有种泄愤的意味。
    陆潺潺被揉得有点痛,但没力气反抗,只好小声提醒到,“班长,轻一点……”
    江逾林动作一顿,静默片刻,松了手,任由毛巾从陆潺潺的发顶往下滑。
    他没再管陆潺潺,往电热水壶里接了些水,点了加热,便立在桌边,望着窗外,脸上没有特别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却格外紧绷。
    水壶加热,开始冒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江逾林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陆潺潺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强打起精神搭话,“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来了,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把自己挪出来……你都不知道浴室里多滑……”
    他越说声音越弱,得不到回应,每一句都像说给了空气,身体很难受,痛感越来越明显,却分不清楚到底哪里疼,只觉得全身每一块骨头都有针在扎。
    他很轻地叹了口气,阖上眼,“你在生什么气啊……”
    江逾林回过头,视线从窗外的树梢滑到陆潺潺微颤的睫毛,“为什么自己先走了?”
    陆潺潺睫毛又抖了抖,轻轻一掀,浅色的瞳孔就撞了过来,“我给你发消息了。”
    “我问,”江逾林重复道,“为什么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