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又打开,林露送走节目组回来又生气又担心:“知寒,刚才怎么回事儿?被灌醉了?可你昨晚不是去见宣家大千金吗?怎么是……”
邵知寒用力按着太阳穴,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心里胃里就都返上一阵恶心。
昨晚他被亲爹妈唬到酒局上一杯一杯灌酒,就为了逼他联姻生儿子。
“我跟宣晓不可能,跟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他声音冷得结冰,眼中也没有一点温度。
林露和邵知寒认识很久,多少知道对方父母留下的阴影,她宽解道:“你和他们不一样。而且能从事演戏不已经是反抗成功的第一步了吗,往好处想想。”
邵知寒没说话,只听见清亮的水声一下一下传了上来。他侧脸去看,原来是被丢下去的小东西正一圈一圈地自由泳,倒不见外还挺欢。
漂亮的肩胛骨像水花中的小飞鱼,白嫩的皮肤上氲着一捧浅色的光,三分都掬在蝴蝶骨下那颗红色小痣里。
邵知寒指腹磨过皱巴巴的鸡蛋花,他突然戏谑一笑又恢复了之前的漫不经心:“那就让同性恋成为第二步。”
“什么?”林露没反应过来,虽然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但她从没发现邵知寒喜欢男人啊。
邵知寒浑不在意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