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寒的心越来越沉。
比雪山更冷的寒意一寸一寸把他吞噬。
他翻到最后一页:
“马上要去阿斯普山滑雪了,希望一路顺利啊!据说山顶有神庙显灵,我一定要好好许愿。”
“希望呢能有一个人让哥哥战胜不安,让那些奇奇怪怪的控制欲都在阳光下融化。”
“希望有一个人即使我不在哥哥身边也可以每天对他笑。”
“希望有一个人百分百信任他,也值得他信任。”
……
“希望能有一个人和哥哥相知不晚。”
“最后!如果还剩点神力的话,那就祝俺早日脱单!!”
纸上的字迹模糊了,碳素一点一点晕染开,化得狰狞难辨。
像一个迟了太多年的真相。
像一颗见不得太阳畸形丑陋的心。
邵知寒再次睁开眼时,脸颊滚烫的泪痕已经变凉。
夕阳从窗子照在半张床上,没开灯的房间一半绚烂,一半阴暗。
他抹了下脸扭头去看,病床上已经空了,旁边沙发上坐着何文逸跟林露在剥桔子吃。
林露听见动静笑了:“呦,刚到饭点还没叫就起来啦,正好晚晚刚去食堂买饭了,他非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