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一下,距离岩顶还有一百米,最后一百米。
    齐晚用脑门磕了一下岩壁,再次打起精神向上攀去。
    后来的几十米齐晚格外小心,每一处借力点都反复确认后再继续,所幸没有出现其他问题。
    额外多生出来的变故让齐晚的心力都紧绷到极致,他能感觉到格吉尔还在他的右下方,但他控制着自己不要低头去看。
    太高了,真的太高了。
    俯视深渊只会加剧无力感,齐晚要向上看,永远向上。
    汗已经把运动服打湿,白色的上衣贴在齐晚的后背,通过无人机的镜头,齐晚每一次用力绷起脊背时都能看到他漂亮又矫健的蝴蝶骨。
    所有人握紧了手在心里倒数。
    五十米。
    四十米。
    三十米。
    当齐晚距离岩顶只有二十米时,一声震动打断了邵知寒的思绪。
    他根本没心思去接手机,但手机坚持不懈地震动,邵知寒掏出来挂断,在扫到屏幕的一刻愣住了,是邵鸿。
    邵知寒突然有种没有根据但很不好的预感,他接听了手机嗓子发干问:“爸,你在看直播?”
    邵鸿很平静地否认:“没这个必要,我是问你,这一课学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