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嘴角不断地往外涌。
    “小晚……”
    看见齐晚安然无恙,邵知寒像被抽掉一块的积木,嘴角动了一下后轰然倒塌。
    齐晚手足无措地爬起来抱着邵知寒,邵知寒躺在齐晚腿上尽量稳着声线交代:“打林露卫星电话,飞机很快……”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了。”齐晚哑着嗓子给林露打电话求救,林露立刻安排,飞机起飞再找到定位大概还要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邵知寒能撑到吗。
    齐晚脱下冲锋棉衣裹在邵知寒身上,但邵知寒的手还是在一点点变冷。
    齐晚的手指嘴唇都在颤抖,内心的恐惧像崩塌的积雪一样无可遏制。
    “小晚……家里的花你替我照顾好。”邵知寒声音虚弱。
    齐晚眼眶发酸,心里疼得像被一万把冰锥反复刺透,邵知寒嘴角溢出的血怎么也抹不干净。
    “我不管。”齐晚哽咽着说,“你不会有事,你的花你自己养。”
    邵知寒攥着齐晚指尖,眼里满是温柔,他喘息着轻声说:“如果花萎了,我会难过。”
    “你别说了飞机马上就到了。”齐晚几乎要忍不住眼眶里的泪,“邵知寒,你不是要我许愿吗,我许你平安健康,许你一辈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