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侧楼梯很少有人来,他们的动作激起灰尘。细小的尘埃扬起,变成了噼里啪啦打着的火苗,肆意地落在了陈双的身上。
“闭眼睛。”屈南气喘吁吁地说,他没想到陈双的反抗会这么强烈,“你的伤口发炎了,闭上眼,我要给你上药。”
陈双不动,侧着脸,整个人都没有反应。
屈南收回了左手,用下半身去压他,从裤兜里飞快地拿出一根碘酒棉签,用嘴咬开包装。棉签头再被他咬掉,深褐色的液体漫上来,将另一端的棉签头润湿。
“可能会有一点儿疼,忍忍。”屈南说。
陈双还是不动,也不闭眼睛,好像周遭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了。
于是屈南换了一只手,将棉签拿到右手当中,左手轻轻地盖在陈双的眼皮上,用黑暗给他暂时的安全感。
他这样一盖,陈双发出了一声半长不长的吸气声。
还是没有闭上眼,屈南能感觉到,因为眼睫毛的尖端就在自己掌心里滑,毛茸茸的,很挠人。伤口就横在左眉的下方,贴着眉毛,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现在微微发红,是有些发炎了。不仅需要上药,可能还需要吃药。
再往旁边看,就是那片胎记。
屈南为了看仔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