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曾经让陈双翻过去的跳高装置已经被晾在一角,就连横杆上都落了一指厚的雪花。白茫茫的,没有人去碰。
    “对!是我!我能怎么办!”于是陈双爆发了,身体里藏着的那个小陈双也爆发了,好像两个人在一起吼,“我就是干什么都不行,从小到大一直是我弟在保护我,他病了,我现在必须保护好他!”
    说完他掉头就要走,又被屈南一把拽住。
    “你这就是逃避!”屈南不客气地戳穿他,事实上,他早就想要揭开陈双的壳子了,“你把自己缩回去根本帮不到你弟,就算你照顾好他,他高考之后呢?你只会继续逃避,根本不会回来复课!”
    “我就是逃了,怎么样!我就是没用啊,我干什么都不行!”陈双哭着吼出来,不知是他声音太大还是风太大,不远处的横杆上的积雪竟然掉落了,露出了里面原本的颜色,“我爸叫我们陪他看电视,是我弟把我关在柜子里,没有生活费了,也是我弟去找我爸要,他还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开门!我不敢,我就只敢躲起来,我应该开门的!我就应该冲出去带他走!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就因为我什么都没做……”
    “陈双!”屈南摇了他两下,“你连荣誉都不要了么?”
    “荣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