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茜生气地伸手胡乱揉捏他的脸,捏着捏着语气忽然变得柔软:
“这什么节目啊,你怎么瘦了一大圈?
脸上都没有肉了!”
赵东屿握住她的手,细细地揉搓着,她的手向来温温软软,此刻却带着深夜的薄凉,他凑近嘴边哈着气,心疼地说:
“辛苦你了。”
复又想起些什么,说道:
“要不我请个护工吧,晚上你回去休息,病房没法儿睡。”
怀里的人儿却使劲儿摇着脑袋:
“护工哪有我照顾得好呀?
就前两天隔壁床那个大爷尿失禁,护工给他换中单的时候动作可粗鲁了!”
赵东屿鼻头倏地泛酸。
母亲海慧因为突发脑梗半身瘫痪,过去两年来病情反复屡屡送进医院抢救,在医院一住就是大半个月,瘫痪病人最痛苦的莫过于行动无法自理,没日没夜地卧床容易产生褥疮,必须借助外力定时翻身,吃饭、擦洗、如厕等等也都需要他人帮助。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所以陪伴在母亲床前的一年多时间里,赵东屿的情绪总是不稳定,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他深刻地体会到了其中的苦涩滋味,身心俱疲,却又看不到病情好转的任何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