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觉安静。遇到有路灯的地方,她低头注意到方穆扬的衬衫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
    “你怎么洗衣服的?不会把衬衫往搓衣板上戳吧?”
    “怎么了?”
    “你再这样洗,估计过几次就烂了。”
    “那改天你给我打个样,我跟你学学。”
    “你自己琢磨吧。”她又不是没给他示范过,她甚至怀疑方穆扬给她下套,示范得多了,洗衣服就成了她的责任。
    她忍不住问:“你以前就没洗过衣服吗?你当知青的时候总得自己洗衣服。”
    他打小就自己洗衣服。为了消耗他无处安放的体力,请人洗衣服时,他母亲向来把他的衣裳刨除在外。没人帮他洗,他便只能自己洗。他姥姥家有一台洗衣机,功能太粗糙,根本洗不了质地好一点的衣服,用过一次后就丢在一边。他的衣服正好适合这一台粗糙的机器。他有时自己懒得洗,就把衣服攒一起,带到他外祖母家。自己洗的时候,比这台洗衣机还要粗糙暴力。他当知青的时候,反倒没怎么洗衣服,因为可以干别的活儿交换。
    费霓没得到答案,也没再追问下去,她对方穆扬说:“反正以后我是不会给你洗衣服的。”
    “互相帮忙嘛,你要是不愿意洗衣服,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