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一角,看被毛衣针扎的地方。
她刚一撩,方穆扬就势把她拉倒在床上,费霓没防备地倒在方穆扬怀里,方穆扬一手抚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去摩挲她的头发。
“歇会儿吧,你给我做的衣服足够我过冬了,用不着再织围脖了。”
费霓被迫贴在方穆扬的胸前。她能听见心跳声,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方穆扬又帮费霓换了一个姿势,让费霓枕在他的胳膊上,他去亲她的眼睛,不出所料,费霓把眼闭上了。
他侧卧着,另一手的手指去给她梳头发。
音乐声灌到费霓的耳朵里。
他们始终维持着这样一个姿势,直到音乐声突然停止,房间也陷入了黑暗。
电力供应不足,停电是经常的事情,他俩都已经习惯了。费霓起身去摸手电筒,方穆扬按住了她的手,“别忙了。”
两个人就这样躺着,谁也不说话。
唱片停止了转动,费霓耳朵里的声音便更加单调。
灯泡重新亮时,费霓已经睡着了,方穆扬慢慢把自己发麻的胳膊从她头底撤出,给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又重新坐在矮柜前,画起画来。
方穆扬先打的桌子,桌子打好,便开始打床,等他的床有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