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上假发。挺清秀一小伙子。
    外面响起门锁声。玉簟秋脑袋里也跟着嗡一声——
    她没拿睡衣!
    她脚趾抓地,呆愣愣望着天花板。几秒后叹一声气,认命地扯下浴巾裹住自己,弓着腰潜到门边,拧开门把。
    瘦高的身影从缝隙中一晃而过。
    陆持之烧了一壶热水,打开电视机。一抬眼,浴室里冒出颗脑袋。
    一头利落的短发,她笑眯了眼,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大兄弟,你能,闭一闭眼吗?我忘拿睡衣了,怕吓着你。”
    他貌似接受了她“大兄弟”这个称呼。因为他几乎是下一秒就侧头闭上了眼睛。
    “过。”巨好听的声线。
    大兄弟似乎对她不太满意,从见面那天起就对她不冷不热,酷样很高冷。
    玉簟秋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紧张。她反而不紧张了。不慌不忙,以螃蟹过河的姿势平移回房间。
    她边走边粗着嗓子说:“谢谢谢谢,麻烦了麻烦了,对不住啊对不住。”
    那虔诚的态度,就跟他已经去世了她在给他上坟一样。
    陆持之盖住眼睛,直到次卧门砰一声关上,才呼出一口气。
    不记得他就算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