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尘坐在旁边,认真点头。
他往后靠了靠,姿态是少见的懒散。
可能在这之前喝了点酒,他这会儿也难得多说了几句,“我母亲是个优雅贤良的女人,只要见过她的,都会觉的她很温柔漂亮,她最后生病被疾病折磨到浑身水肿,手上连原先的戒指都戴不上去了,那么爱美的一个人,最后却不能漂漂亮亮的。”
“我高考完,她的情况更糟了,医生说也就半年光景,所以报考的时候,我报了本地的川大,她知道了却在自责,一个劲儿说可惜了,可惜我儿子考那么高的分了。”
“……”
一句可惜了,可惜我儿子考那么高的分了。
她到最后还惦记着他的大学,惦记着他没成家,惦记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担心他没人照顾。
裴祁川拿着那杯装了冰块的酒荡了荡,却也没喝。
他倒是没表现出太伤感的样子,说这些话时的语气也仅仅像是在陈述一些事实。
往事被撕开一角,借着酒精的作用,他把剩下的话也全说了,“我还有一个朋友,秦争,大学才认识的,他总是和一群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不是被人追着要债就是跟人打架,莫名其妙一身伤。”
裴祁川像是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