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她双手接过,点头道,“谢谢叔叔。”
裴江还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他听不见才开始说,“当初他有个好朋友去世了,那件事属于恶性斗殴,伤势挺严重的,当时还上了新闻,群众拍到的照片放在网上,血腥程度严重到都得打码。”
“祁川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在自己跟前没了生命体征,他这么多年也就两个朋友,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姓陈的。”
“当时他在市医院急诊部门实习,莫名奇妙一天能晕倒三次,急诊头破血流的伤患还没怎么样倒是他先晕过去了,把人伤者都给吓一跳,后来查了一下是晕血症,突然出现这个毛病,他基本就告别当医生了。”
“那段时间这孩子可能是郁闷吧,珍惜的朋友留不住,想干的事情做不成,但他也不跟人说,每天照常吃饭睡觉,装的跟没事儿人似的,但人看着却是肉见可见的瘦了一大圈,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本来就几乎没脾气的一个人,当时更是连情绪都没有了。”
“终于又过了三五个月把那张毕业证混到手,回来往桌子上一扔就走了,我以为他只是出去,没想到走了就没再回来了。”
“他走的很干脆,电话也打不通,后来直接成了停机,甚至生怕我找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