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问了声,“星尘,你去哪儿。”
她半侧着身,语气和往常一样,“突然才想起学校有事,我得赶紧回去,刚好同学在这边,我和她一起。”
她走的很快,没给他任何追上来的余地。
走了不到五分钟手机就一遍遍响,她知道那是裴祁川打来的,但她也没有接。
因为接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没有讨厌裴祁川,也没有要跟他分手的意思,就是觉得浑身被一种绵软无力的失重感包围,让她只想短暂的逃避一下。
逃去聊城。
……
四个小时后的飞机准时起飞,许星尘在起飞前把手机关机后就没再开过。
五月下旬,聊城淅淅沥沥下着点雨。
打伞的话又没必要,不打伞走一段路衣服又会半湿不干的贴在身上。
行人在打伞还是不打伞当中纠结,只觉得这雨下的让人心里都堵得慌。
许星尘下了飞机,按照许至诚之前电话里说的,直接去了乡下。
在那属于聊城乡下的丧事帐篷下,她看见了许至诚披麻戴孝的站在那儿。
她很快也被叫着过去换了身孝服,伴随着那些吹吹打打的声音朝着前头奶奶的遗照跪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