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前几天才从物理那里捡回来的那点信心扔了个七七八八,有点无奈地想:大概对有些人来说,有些事确实是很称得上煎熬的。
比如写作业。
这些作业最终在陆知序半抄半写的敷衍下勉强完成,写完之后,她一边松了一口气,一边又开始为新的作业和月考惆怅。
周日晚上,陆知序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回到学校,这点惆怅终于登上了顶峰。
满教室早到的同学围在一起,拿着不同的试卷对答案,旧教学楼里几乎能将人脸淹没的教辅资料中,陆知序十分清晰地嗅到了一点让她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她正兀自发愁,片刻后,挎着个单肩包的江子昊从教室外风风火火地冲到了她面前,喘气道:“作业……作业借我抄一下!”
陆知序:“……”十年前她不喜欢交朋友,和江子昊也不熟,现在看来,这个决定还是挺明智的。
她抬手翻了翻自己的书包,问他:“你要哪门课的?”
江子昊:“全部!”
陆知序:“……”
江子昊气喘吁吁,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他懒得等陆知序慢吞吞地翻作业,干脆直接将她的书包拽了过去,一股脑倒出来抄。
一面抄,他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