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确实是你先动的手。”老曹抬头看向晏行川,眼中含着一点徒劳的无奈:“所以,就算是陆知序去教务处替你说明了情况,校方也只能酌情减轻处罚,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晏行川啊,我虽然很欣慰你有一颗帮助同学的心,但今后做事情,还是得考虑考虑后果。”
晏行川掀起眼皮,瞳仁深处掠过一点不易觉察的波澜,忽然问:“陆知序去过教务处了?”
“是啊。”
办公室里老曹低沉的声音和陆知序此刻的回答仿佛穿过时空交融在了一起,轻缓而又笃定。
陆知序迎上晏行川的目光,道:“你替我受过,我总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吧。”
“更何况,”她神色从容:“咱们俩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
不替立场相同的朋友说话,又怎么对得起少年时的那一腔热血呢?
陆知序想了很久才想明白,无论她是因为什么回到这里,都不该辜负了曾经的自己。
陆同学从头再来的十七岁,理应错了就勇于承担,遇到不平就就直言不讳,眼里所能见到的和耳中所能听到的,都是发自内心认可的。
只有这样的意气,才不算枉费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十七岁——肩负重担,踽踽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