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怎么好,医生说,她和我叔叔大概这辈子也没办法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们也一直把我当亲生的养。”
“晏家老宅和晏叔叔住的别墅离学校都太远,他们不舍得我每天跑这么远去上学,所以在学校附近买了间两居室让我暂住。”说着,晏行川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他低头看向陆知序:“晏叔叔刚回公司,家庭医生走了才不到一刻钟,我不是没人管。”
晏行川的语气很普通。
但陆知序却仍觉自己被他他话里的郑重烫了一下。
她从来没见过像晏行川这样坦诚的人。
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隐藏多年伤口剖开给别人看,因为那不仅意味着疼痛,还意味着难堪。但晏行川却剖得坦坦荡荡,唯恐她看得不够清楚。
面前的这个仿佛每一秒都在告诉她,我没什么不能对你说的。
有那么一瞬间,陆知序心里那点“我值得吗”的惶恐又突如其来地涌了上来。
但这次的惶恐只持续了两秒,两秒后,晏行川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忽然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说:“所以知知,你别老用一副爹不疼娘不爱的样子看着我了。”
陆知序:“……”
有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