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然不大,但格外凶,这伙打量上司的人被他们想象中的“秋后蚂蚱”呵斥了一道,迅速滚出了会议室。
隔了好一会儿,会议室里的二十来个人才陆陆续续走空了。
陆知序犹豫了一下,上前两步,抓住了晏行川有点凉的手。
两只冰凉的手交叠在一起,让他们彼此都瑟缩了一下,几秒后,这种瑟缩却又好像变相地成为了某种相依为命感的主要来源。
“我没事。”晏行川握紧陆知序的手,抬起头,有点勉强朝她地笑了一下,说:“陆总监骂人的时候好威风啊,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吧。”
笑容过于勉强,看起来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陆知序在这个笑里看到了某种竭力遮掩,却还是没能全被遮住的心酸,低声同晏行川道:“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
她抬手盖住晏行川笑得比哭还难看的眼睛,顿了一下,补充:“这是你跟我说的。”
晏行川长长的睫毛刷过陆知序手心,毛绒绒的,在某一个瞬间,甚至还带出了一点潮湿的感觉,叫陆知序险些以为他哭了。
但陆知序拿开手时,晏行川的眼里却什么变化都没有,好像那点湿润只是一个错觉。
颤抖的睫毛在陆知序手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