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陆知序准备退出去。
临出门时,一直没怎么在葬礼上现过身的晏董事长忽然在他们身后叫住了晏行川。
他从灵堂角落里走出来,目光在晏行川身上短暂停留了片刻,很快又移到了他身后的陆知序身上,颇为客气地朝陆知序点了点头,说:“小陆也过来了啊。”
“是。”
陆知序向后稍退两步,同和她站得很近的晏行川拉开一点距离,沉默了两秒,才缓缓抬头道:“公司里的同事们很担心您,您要节哀。”
“节哀”这两个字,晏董事长这两天大概已经听过无数回了。
但不管听过多少回,每当这两个字再被翻出来说一遍的时候,他强压下去的那点心痛,就好像又会被牵出来一点。
寂静的灵堂里,升起一点袅袅的香烟。
晏董事长回头看了一眼晏夫人的遗像,很久,才点头说了一句“嗯”。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陆知序,露出一个说不清是温和还是平淡的神情,道:“我想单独和行川说几句话,方便把他暂借给我几分钟吗?”
陆知序看着晏董事长的目光,下意识说了声好。
直到她抬步退出去,坐回到车子里的时候,才忽然察觉到了晏董事长方才和她说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