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关山月面色不改,只任由人发疯,嘴上仍然不停:
    “只是我很好奇,到底明嫣是怎么击溃你的呢——难道是因为她的到来,是得到了你亲爸妈的授意么?”
    最后几个字,关山月咬着音,说得重重。
    真正拼命挣扎的明婷瞳孔一缩,忽然像脱力了一般安静了下来,她死死地瞪了关山月一眼,而后侧过头,闭上了眼睛。
    关山月看得仔细,那双眼睛在闭上之前,分明掠过了层层名为悲戚与狼狈的意味。
    “所以……”关山月开口,压低了声,“我又猜对了?”
    她背着光,在病床上投下了自己斜斜地一道暗影,关山月就这么俯视着紧闭双眼的明婷,仿佛像是猎人在逼视猎物,刀锋吻上喉骨。
    明婷的睫毛颤得越来越厉害,到最后,一向倔强且倨傲的她竟然硬生生地、颤出了两滴泪来。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之前被关山月解开的手,胡乱地将泪水擦去,就像是已经被猎人看穿了内心,却仍然想维持自己那早已化为硝烟的骄傲。
    打蛇打七寸,这是关山月的拿手好戏。
    明婷擦着,却眼泪却像是断了线一般越擦越多,到最后,她抬起的手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