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山月死死拽着周佞的衬衫,眼泪止不住。
周佞低头,将头埋在关山月的颈间,几乎是气音,低声一句:
“阿月,你看——”
“令迢她真的很乖很乖。”
我曾经求过她托梦。
然后你回来了。
所以,她永远都不可能会去怪你。
“太阳会升起来的,阿月。”周佞在关山月耳边呢喃,仿佛全世界都停止了运转,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我们都会好的。”
那些午夜梦回时的心头阴霾,都终将被驱散。
周佞喃着,像梦呓似的,唯独心脏剧烈跳动声始终无法忽视:
“我们走过来了。”
分针滴滴答答绕过界限,这些年,我们仿佛是同时间赛跑的旅人,可那么多人和事,我们都已经走过来了。
阿月,看见了吗。
那是黎明的曙光。
我们要看见太阳了。
关山月缓缓抬头,然后她撞上了周佞的眼睛,是一道晃目的影子,烙在关山月的瞳仁里,心脏上。
不知过了多久,关山月终于转过身,对着静立的墓碑沉默半晌,终是开口,嘶哑地:
“令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