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中,因浑身剧烈疼痛而情不自禁发出的呻/吟声。记得她难以忍受时,苍白的面容上无声皱紧的秀眉。
应当是痛的吧。
既然那么痛,心还会痛吗?
看到沾染鲜血的他,看到目睹这一切的他,看到无能为力的他。
你的心,痛吗?
纪梵没有得到答案。
可是看到简清翻下楼顶的那一刻,即便这个答案迟了有十二年之久,纪梵还是很想告诉梅如吟。
心会痛。
他的心。
很痛很痛。
什么感觉?
心脏猛地收紧,短暂的心悸过后,如蚀骨般的疼痛感顺着血液蔓延开来。沿着血管,神经伴随,直到疼痛抵达指尖发梢,不加收敛猛然爆发。
撕心裂肺。
痛不堪忍。
纪梵的呼吸明显一滞,眼镜在这一刻成了桎梏的存在,无法抵挡狂风。长年经保护的眼眶被吹得有些痛,不受控制地红了。
想摘下眼镜。
这样,就不会看得那般清楚。
心,也就不会比当时更痛了。
昨天半夜在客厅看到熟睡的简清,浑身上下因为噩梦惊醒的起伏情绪在那一瞬突的得到了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