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楼离西门较近,考虑风太大,她果断选择有树木遮挡的鹅卵石小路,抄近路离开,还能借树挡挡风。
狂风吹得两边的树叶婆娑作响,刘新玉走了一半的路程,隐约地察觉到呼啸风声偶然减轻之际,身后稳妥紧随的脚步声。
女人的脊背一凉。
这个点的宿舍楼已经过了门禁,校园内空荡荡的,树叶落地又被卷起交替的声音格外明显。
刘新玉的步伐不经意地缓慢,听到身后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最近的新闻她不是没有看,平常待实验室和大体老师深夜独处的勇气,在这一刻多多少少被打了折扣。
说白了,冰凉的大体老师都是逝去之人,心中有这个明确认知,便不足为惧。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形形色色。谁也不知道温暖的躯体下,会是怎样一颗黑暗变态的心。
到西门还有一段路,刘新玉不想一直处于恐惧之中,猛地停下步伐。她深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蓦然回眸。
视线中,率先触及的,是被风吹起的黑色风衣边角。不等她细看,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道不确定的声音,似是有些意外。
“刘老师?”
刘新玉闻声抬眸,待看清男人的面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