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良久,肖祁墨看了眼时间,果断坐直身子,蓦地出声:“来都来了,不如说说看你能告诉我的信息?”
先前纪梵在电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大概就是如此,现在他如此心宽地将简清留在这里,想必主角并不是他。
要紧事上,简清也不会怠慢,顺着他给的台阶下,把十六年前牵扯进这件事情的前后都详细告知。
“我在十六年前看到的那个人,他手上拿着一件外套,是当时附近高中的校服,我可以确定。”
自始至终,肖祁墨都听得十分认真。所以在捕捉到其中的某个字眼,他的眸光一凛,有些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
“校服?”
他敛了敛眸:“所以你的意思是,十六年前犯下连续三起杀人案的凶手还只是个未成年?”
简清琢磨着他的结论,无误,轻微地点了下头:“是这个意思。”
话落,男人垂下眼睑,神色自若地靠向身后的椅背,看似慵懒地眯了眯眼睛。他漆黑的瞳仁中是毫不掩饰地打量,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耳边只有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时轻时重。
见他沉默,简清皱眉,反问:“你不相信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