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盏灯的,他开始学习花滑以来没有半个榜样或是偶像,出国比赛一圈回来,只多了对手和朋友。
成明赫崇拜埃文斯,朱绯敬重宋心愉和谢英蓉,安德里安说起自己的琳娜教练也一脸虔诚,何焕意识到自己在心灵上是孤独的,他追求的世界汪洋一片,别人手握海图紧随灯塔炽热不熄的光乘风破浪,而他只是独自划船,连鼓帆的风都只来自他心底。
可他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和自伤,心间又全是好胜的念头,原本因为国标舞对自己产生的怀疑也彻底淡去。如果国标舞真是他在寻找的那块能让自己的技术和节目更加完美的拼图一角,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轻言放弃,定要跳得漂亮,完完美美拼出属于他的冰场。
心中烧热滚烫,何焕面容还是一如往常平静,只是敲门声快了点,朱绯沉浸在面见传奇的激动中难以察觉,开门的谢英蓉也不曾留意。
来上课的一个小鬼变成两个,谢英蓉平常动都不动的眉毛也翘了翘:“你还自己带了舞伴?”
“嗯。”何焕来的路上已经想好说辞,“我是初学者,宋教练给我找了个学冰舞的学姐辅助教学。”
其实他说得也是宋心愉原话,没有半点骗人的意思,但多带人来确实是他们鲁莽,坦白总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