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坐在埃文斯公寓开放式厨房的餐桌前,何焕不禁后悔。此刻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看着系着薄荷绿色围裙的埃文斯背对他忙碌,时不时传来水声和烹调的声音,还有他肚子饿极了时震颤的腔音。
“因为快走了,家里剩下的食物不多,只能将就煮一点通心粉,你爱吃这个吗?”埃文斯头也不回地问。
“爱吃……简单点就好。”何焕觉得自己吃什么都会味同嚼蜡,但奇怪的是,香气开始溢满房间,浓郁的奶油味道里夹杂一丝胡椒的辛香,雪白餐盘落在他面前,淡金色意大利面上点缀的培根看得出煎过,微微透出棕色的反光,奶油浓郁的汤汁浇过后最上面还点缀了小小的不知名绿叶片。
埃文斯没等何焕道谢,又给他端上盘油煎的小块鱼肉,自己则只吃一盘同他一样的意大利面。
他们对坐下来,一言不发闷头吃饭,何焕只吃一口煎鱼就被紧实爽滑的肉质征服,迫不及待咽下后抬头问道:“这是什么鱼?”
埃文斯说了个他不懂的单词,也看出他的茫然,拿起手机敲几下后递给何焕。
屏幕显示着翻译app给出的答案。
“鮟鱇鱼。”何焕跟着重复一遍。
“你英语说得真好。”埃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