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
何焕停下看他,半天不说话,也不像在酝酿反驳话语的样子。他沉默时看人显得居高临下,黑眼圈顺着下垂眼尾隐出阴影就更有阴森森的感觉。
但安德里安可不害怕,他不但不害怕,甚至有点开心又绕着何焕滑了圈,“当了世界冠军确实脾气见长,不过挺好的,赢这样的你感觉更有成就感。”
“我没生气。”何焕不再看他,紧了紧滑脱的黑色护肘。
“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真相啦。”他弹翘的斯拉夫口音在说英语时也有习惯性的大小舌音在单词末尾轻颤,听上去很是气人。
何焕很想问,你们组是不是在学滑冰之前都先学怎么气人啊……盖佐是这个样子,安德里安也真不愧是他师弟。
“我姐姐说,第一次来奥运会的教练和选手其实差不多,紧张是正常的。要是真睡不着,就找人说话,据说盖佐当年也是紧张极了,拽着教练说了大半夜,第二天才好一点。”安德里安慢悠悠边滑着边说。
何焕差点忘了安德里安可能会读心术这件事,之前他猜自己的心思就一猜一个准。
“你应该去考心理学执照,滑冰可惜了。”何焕想学尹棠阴阳怪气说话,但却说不出那个睥睨的气势,他自己都觉得很弱,但不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