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盖佐脸上的调侃的笑意早已渐渐淡去,他冷着面孔时也与平时的何焕很像,令人难以琢磨到底在想什么。
    但何焕还是把没说完的话说了下去。
    “你的事……我知道已经永远没有办法挽回,全世界所有选手没有一个能懂得你的感受,我也不能,只能好好跳出你教得跳跃练好你的技术,希望你也能像我的宋教练一样在哪个失眠难受的夜里忽然想到还有个人滑出了你想给世界看的东西,替当教练的你成就一桩心愿。”
    从来少和人讲知心话的何焕说了这样多,倒也觉得挺痛快,只是对方是盖佐多少有点尴尬。他其实不说盖佐大概也明白的,哪个教练不是这样想也就不配当教练了。但何焕觉得自己一定要说出来,他从未要迈出这么重要的一步,也从未这样清楚地认识到,这一步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走出去的。
    傍晚的俱乐部人最多,出出进进的家长和学员与对视却不说话的两人擦身而过,何焕从没有这样一个时候希望盖佐成为了解自己的人,成为自己在这块冰场上真正的盟友。
    盖佐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将烟送还口中衔住,却只是看着他,很久很久,他吐出的烟圈正在淡去,最终透过淡蓝色烟雾的是他伸过来的手。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