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说出这话时何焕已经走远了。
住院部来往人多,电梯走走停停,何焕本来在找包里的耳机,无意抬头看见正打开的电梯门外有个熟悉的身影。
电梯门这时缓缓关上,何焕伸手制止迈步出去,却一个熟人也没看到,电梯里的人问傻站在门口的他还下不下去,何焕摆摆手,背对着的关闭的电梯门,朝楼层内走去。
这层楼不是病房,是有许多理疗室的康复科与氧舱室,比楼上探病往来频繁的楼层安静许多。
尹棠挣扎在一个类似双杠的康复器械之间,腰部固定的带扣闪闪发光。可以看得出来,仅仅是双腿直立就已经让他足够痛苦,但康复师仍然牵引他用之前做完手术的腿发力,嘴上说着鼓励的话,左一句加油右一句发力,方才何焕见到的胡教练就在他们边上,手伸出去又收回来,反反复复。
如果单纯是憋气发力的艰难尹棠的脸不会如此苍白,汗珠顺着他小巧的下颚尖滑落湿透白T恤大半个圆领与脊背,有那么一瞬间,何焕以为他要摔倒了,牵引安全带剧烈晃动,但最终尹棠还是站着,用和他在冰上难以比拟的无法想象的缓慢速度抵达训练终点。
连康复师都仿佛如释重负,深吸一口气,何焕听见他说道:“太不容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