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明白何焕的疑惑,他笑了笑说道:“他打电话,痛骂马文师兄让我一个人在商业冰场和一群门外汉挤在粗制滥造的冰面上——像马戏团表演一样。没错,他就是这么说的,他命令马文师兄当我临时的教练,并且以自己的名誉保证会让媒体闭嘴。”
    何焕也笑了,确实像是那个顽固强硬老头会说的话。
    直到现在,埃文斯还是称呼他为教练,他们师徒之间的关系或许已经因为目标和理念的不同分道扬镳就此破裂,然而二十年的亲如父子的感情不会说散就散。
    “总之现在我有地方训练,也有教练指导,又可以滑自己想滑的曲子,即使奥运赛季前的备战辛苦,也还是很开心。”埃文斯满足地笑很快收起,打量着何焕继续说道:“可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我?我怎么了?我挺好的。”何焕没明白他的意思。
    埃文斯指指他头发无拘无束的蜷曲发梢,又瞩目他凌乱的外套和歪斜的T恤,摇头笑着问:“那你自己看看现在的样子,和从前有多不一样。”
    何焕这才理解,他只是低头笑了,没有抱怨,也不多解释,平静地说道:“如果你这一个月也过和我一样的生活,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