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开贺言郁的束缚,抬脚刚往前走了半步,一条手臂从眼前横过来,贺言郁站在她的右侧,他的手掌却顺势禁锢她的左脸,让她不能再往前走一步。
“安棠,你是不是对他余情未了?”
“你又在发什么疯?!”
安棠侧眸凝望他,心里涌现出一股无法言状的情绪,她本身因为幼时发生的一些事而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温淮之重病垂危后,她绝望崩溃之际遇到贺言郁,看到那张脸,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得到暂时的救赎,可是,当她彻彻底底清醒后,才发现有人比她还要疯,还要不可理喻。
这半年多以来,她跟贺言郁之间的拉扯,有时候让她感到身心疲惫。
她要的是有人能带着光,把她从阴暗绝望的地方拉出来,而不是像贺言郁这样,时不时就把她拽入深渊。
那种挣扎与窒息,绝望和束缚,让她就像岸边濒临死亡的游鱼,在没有水的情况下一步步走向灭亡。
安棠心底甚至已经开始滋生厌倦。
贺言郁望着她的眼睛,里面藏着很多情绪,有些他看不透,但有些却在明晃晃的告诉他——
安棠厌倦、嫌弃、甚至想离开他的身边。
这样的认知让贺言郁的眸色逐渐暗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