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沼泽里窒息、沉溺、不能窥见天光,现在安棠也变得跟他一样了。
他们才是一路人。
温窈婕看到贺言郁来了,对于这个儿子,她心里其实一直很亏欠。
“言郁……”
“温夫人不用这么客气,我今天不是来吊唁死者的。”贺言郁的做派像极了矜贵的绅士,他用最随和的语气说:“我是来接人回去的。”
来吊唁温淮之的除了各界精英,还有他的粉丝们,贺言郁的话音刚落,人群里就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来这还能接谁?当然是安棠啊!
看来网上传的消息没错,他们之间的纠缠就像被胡乱裹着的毛线球,越理越糟糕。
不过……
在温淮之的葬礼上这么肆无忌惮,目中无人,真的可以吗?
不少人有些生气,贺言郁走到安棠面前,在温淮之的墓前毫不顾忌,抬手抚着她半张脸。
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脸颊,安棠从自己的狭小天地里回过神来,抬眸望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高大英俊的男人眉目清冽锋利,那双桃花眼酝酿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很温和的一个人,然而,安棠却能感受到他散发出的强烈占有欲。
就像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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