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偏过头,眼尾泛红,露出的莹白脖颈上有暧昧的吻痕,安棠揪着他的黑衬衣,像是堕落又像是清醒。
她说:“淮之亲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
一盆凉水兜头淋下,贺言郁的动作一顿,他的舌尖抵了抵牙槽,被气得不轻。
安棠总是这样,明明动情喜欢他的亲吻,可偏偏要跟他斗个高低。
她就不能妥协吗?!
“你不是让我教你怎么模仿淮之吗?不如现在就来学一点试试?”
安棠没有开灯,黑夜里,她拉着贺言郁走到沙发前,然后把他推坐在沙发上。
她的一只脚跪在贺言郁的两腿间,俯身凑近,双手撑着他的肩,垂眸说:“淮之恪守礼仪,亲我会问我的意见,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由我主导。”
“知道我是怎么主导的吗?就像这样。”安棠用教学生的语气对贺言郁说,平静得没有涟漪。
安棠伸手捧着他的右脸,动作温柔缱绻,俯身吻住贺言郁的薄唇。
唇瓣贴着,若有似无的声音从她嘴里溢出,“淮之和我接吻的时候,会迎合我,贺言郁,你懂什么叫迎合吗?”
“……”
迎合?这种情况下要他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