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棠亲吻片刻,又蹲在贺言郁面前,低头拆他右手缠着的纱布。
他的情况不太好,皮肤受损,最后已经变得有些焦黑。
看起来倒是挺可怜的。
安棠简单的给他清理,“还疼吗?”
“疼又能怎么样?你会因此担心我吗?”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
曾经无数次失望告诉贺言郁,这种话是最不可信的。
他垂眸盯着安棠,两人对视着。
贺言郁的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安棠之前跟他说的话,她说,她给的亲吻,要学会迎合,还要学会撒娇。
因为,温淮之就是这样做的。
贺言郁攥紧拳头,他不蠢,知道安棠这是在间接逼他模仿温淮之。
他阖上眼,忍不住想,假如有一天,他戴着温淮之的面具戴久了,会不会变得面目全非,不再是自己?
良久,贺言郁睁开眼,像是逼着自己又后退一步,他的左手勾着安棠的尾指,然后一寸寸握入掌心。
“棠棠。”
“我疼……”
简短的四个字,把安棠拉回一场往事。
她想起有一年温淮之在舞台上练习,不小心摔伤,素来温润斯文的男人在看到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