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几缕进来,她看到男人大半边身子浸在黑暗里,像是一尊雕塑,没有一点人情味。
可偏偏这样一个人,在安棠坐进车后,自然的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啄了啄,“这么久不出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这相处方式,太像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
安棠由他去,他们之间总得有个人主动。
而那个人,注定是贺言郁。
“等了很久?”安棠问。
“下班后就来等你,一直到现在。”
贺言郁的语气里有浓浓的倦怠,像是马不停蹄忙完工作后又来接她。
得不到片刻喘息。
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疾驰,窗外是快速倒退的景物,霓虹灯笼罩璀璨的港城,浮光掠影般的奢侈颓靡。
蓦然间,安棠感觉自己左侧的肩膀一沉,她扭头望去,借着一点点光线看到贺言郁靠着自己睡着了。
少了醒时的凛冽冷漠,多了分温和乖顺。
纵然贺言郁不是温淮之,可这个时候的他,安静下来,真的太像了。
反倒是陈南浔那种相仿的气质,以及穿着打扮堆砌出来的模样落了俗套。
安棠伸手抚着他的侧脸,低头,在贺言郁的嘴角落下蜻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