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浔敲门进来,恰好看见一幕。
他转身拿了条毯子回来,轻声走到安棠跟前,蹲在她身边,将手中的薄毯盖在她身上。
安棠着凉后,脑袋昏昏的,鼻子像是被堵住,呼吸有些不畅。
她只是小憩会,睡眠很浅,察觉到身边有人,安棠缓缓睁开眼,视线猝不及防对上陈南浔。
面容俊秀的男人身穿灰杏色的长袍,盘扣上是细细的编织流苏。
许是他也有所察觉,就着蹲在她面前的姿势,抬眸迎去。
恍惚间,安棠看到面前的人换了张脸。
她突然想起某个傍晚时分,她坐在后台休息室里百无聊赖睡着了,温淮之演出结束回来,身上的白色长袍舞服还没来得及换下,他也是这样蹲在她面前,用一双温柔眸默默的凝视她。
“淮之,你回来了。”
安棠伸手,微凉的指腹抚着陈南浔的脸,她面带笑意,纯真而烂漫。
不同于在外的虚假客套。
陈南浔仰头望着她,任她抚着自己的脸,准确来说,是任她把他当做温淮之。
“咚——”
突然,休息室门口传来沉闷的响声,冗沉的水杯掉在地上,冒着热气的温水直接洒了,杯子也骨碌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