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有咬痕,连着往上,颈侧也有。
她顿时清醒不少,睡意也没了。
安棠漱完口,凑近镜子,又仔细瞧了瞧。
恰逢这时,贺言郁穿戴整齐走进卫生间,他不出现还好,一出现,安棠就要找他算账。
“这是怎么回事?”她指着自己的锁骨质问贺言郁。
贺言郁倚着门,淡淡扫了眼,气定神闲道:“我咬的。”
“我都睡着了,你竟然还做这种事?”
过了一晚,贺言郁神色如常,昨晚那忧郁的气质仿佛从未出现。
真是个非常奇怪的人。
他抱臂,忍不住笑道:“你也知道你睡着了?”
安棠微微皱眉,总觉得贺言郁话里有话,“你这话什么意思?”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贺言郁反手把卫生间的门关上,抬脚朝安棠走去。
安棠后退半步,抵着洗漱台。
下一秒,她整个人直接被抱起坐在台上。
安棠微怔,抬眸看着贺言郁双臂撑在她身侧,他身上穿着昨天那套已经洗干净的衣服。
过分清绝的一个人,然而眼中却腾升出晦暗的眸光。
她也不是不诸世事的小姑娘,自然懂贺言郁流露出的眼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