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医生,安棠重新坐在椅子上,就这样静静的盯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因为出了这件事,今年仿佛过得格外快,不知不觉就到六月份。
六月中旬,港城已经热了半个月,外面阳光灿烂,金黄的光透过窗棂照到病床上。
昏迷几个月的贺言郁,终于醒了。
安棠推门进来,正好看见这副场景。
模样清隽冷冽的男人穿着病服,睁着眼望向头顶的天花板。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安棠走过去,弯腰,手搭在他的胳膊上,问道:“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贺言郁的视线从天花板移到她身上,也不出声,就这样默默注视着。
良久无言,安棠起初耐着性子,到最后她的神情有些波动。
因为贺言郁表现得太过平静,像是一团死灰。
“怎么了?”安棠握着他的手。
然而,男人却温和的问:“你是谁?”
刹那间,安棠如遭雷劈。
她有些不可置信,甚至觉得是自己最近没有休息好,产生了幻觉。
安棠猛地抽回手,连忙摁下床边的呼叫铃。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到病房,安棠直接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