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陪护的睡在病人床上。”
“你上来就有了。”
安棠:“……”
拗不过贺言郁,她只好掀开被子,脱掉鞋子躺上去。
“怎么哄你睡觉?讲睡前故事?”
“棠棠,你还真把我当小孩子了?让我抱抱你就行。”
男人搂着她的腰,轻轻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他脸色苍白,露在被子外的一截手腕冷白修韧。
安棠只觉得肩上一沉,垂眸看着贺言郁,伸手揽着他的肩。
期间有护士来查房,贺言郁已经睡了,安棠睡不着,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她动作轻柔些。
护士笑着点点头,拿着笔在病例单上做记录,她走后,室内陷入寂静,安棠开始眼皮子打架,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凌晨五点,安棠感觉自己抱了个火炉,借着微弱的光,她看到贺言郁脸色泛着不正常的薄红,薄汗淋漓,一摸额头滚烫得厉害。
这是发高烧了。
安棠赶紧摁呼叫铃,医生和护士没过多久就赶来。
折腾了半个小时,医生开了药,打了退烧针,又叮嘱安棠一些注意事宜。
清晨不到六点,贺言郁也醒了,开口时嗓音沙哑低沉:“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