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余看了看罗占,又抬眼看江执,这一刻他有些不安。
事实证明不是所有情况下眼神交汇都有好事,例如,揭短现场。
“祁余。”
祁余竟哆嗦了一下。
江执把手里的烟掐灭,继续说,“修复师中被公认的干活细致谨慎,可过于谨慎也不见得是好事,之前在修复壁画时出于对颜料的犹豫判断,导致有一平方厘米的面积变色。你是胡教授的得意门生,却犯了个低级错误,被派遣外地名义上是支援,实际上是磨炼,跟你一起离开敦煌的就是同样犯了错误的罗占。”
祁余嘴唇翕动,“我、我……”
“再说你……嗯,沈瑶。”江执终于记住她名字。
挺严肃的一幕,可盛棠看在眼里就莫名地想笑。
沈瑶这次看江执的眼神里可没了平时的温柔秋水,有些别扭。
“熟悉历史,对于各窟壁画历史背景了若指掌。但人往往就是越自信越容易出错。曾经误判彩塑的背景资料,导致修复时出现复原失败,从那天起不允许独立带队。”
盛棠在旁叹为观止。
江执仍旧靠在那,双臂交叉环抱,目光一转落肖也脸上。
肖也可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主儿,马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