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不懂舞蹈,但对于六幺舞和胡旋舞的文化背景是熟悉。
六幺舞自是不用说,跳得人少,渐渐失传,而胡旋舞,虽说在唐代盛行过,甚至杨贵妃还率一众胡旋女为李世民跳过胡旋舞,但实际上胡旋舞在当时那个年代的地位并不高,曾一度被认为是妖舞,就如元稹在《胡旋女》诗中云“天宝欲末胡欲乱,胡人献女能胡旋,旋得明王不觉迷,妖胡奄到长生殿。
可见胡旋舞当时的处境很尴尬。
盛棠讲起舞蹈来倒是滔滔不绝的,沈瑶边听边观察她的脸色,能明显看到她眼里的血丝和眼底隐隐的乌青,趁着她喝口水歇歇嗓的空挡,沈瑶实在忍不住问她,“棠棠,我怎么觉得你像是没休息好呢?今天真的行吗?天这么热,我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盛棠一挥手,“没事儿,我现在喝杏皮水喝得毛孔里都嗖嗖往外冒凉气,不怕热。”
午后,盛棠又去备了服饰。
正所谓工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对于盛棠来说,画画是常态,是随手就能来的事,但跳舞不一样,是必须要有仪式感的。她要么不跳,一旦跳了,那必然是冲着认真去的。
准备得不用那么复杂,但一定要有,又特意请了位击鼓师傅,一切备齐,太阳已开始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