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够呛,轮椅转得飞快拦住她的去向,问她要去哪。
盛棠上下看了一眼自己,跟莫婳说,“妈,您看我这一身像是能去远行吗?”
她明白莫婳的担忧,每天总是绷紧了神经生怕她真飞去找了江执。
莫婳见她就背了个很小的老绣挎包,自然是不能走太远,可问题是,现在只要盛棠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担心。
盛棠跟她说就是出门转转,好久没回家了,看看家附近变化大不大,顺便再买束花。
……
变化的确大。
盛棠在北京求学,一放假就往敦煌跑,所以反倒在自己的出生地待的时间不多。
新起了不少高楼,还建了一所堪称全亚洲最大的美术馆。园林设计,风景如画。
盛棠听说过,当初刚建的时候就听莫婳提起过,说馆长亲自登门想邀请盛子炎的作品入馆,作为馆内压箱底的宝贝,又说条件任他开。
盛子炎没提出任何条件,非但如此,还亲自画了一个系列的作品送到馆中,没收一份酬劳,他表示,这是对家长有益的事,收酬劳谈条件性质就变了。
馆长感动得老泪横飞,就差感恩戴德了,后来死活都要给盛子炎在馆里挂头衔。盛子炎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