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就听到一声低笑,他声音磁沉而悦耳,很有蛊惑的作用:“今晚我们要守岁,睡不着不正好吗?多睡会儿,晚上你才有精神。”
“……”
好像是哦。
她被说服了,并且把他话里的有精神自动理解成守岁有精神,于是心安理得地闭上眼。
再次醒来时,窗户外的天色都黑了,搂着她的人也不见了,只在床侧留着余温。
纪因穿上外套,趿着拖鞋走出房。
餐桌上已经摆上了段昂提前在酒店预定好的菜。
松鼠桂鱼,糖醋排骨,鲫鱼豆腐汤,还有一盘青笋山药,每道菜的色泽鲜亮,闻着也特别香。
她留意到茶几上还有一大捧粉色的玫瑰花。
“你怎么买玫瑰花了呀?”她见他从厨房出来,困惑问道。
段昂拿了两只洗好的碗筷摆到桌上,懒洋洋地翘起唇角,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愉悦:“买束花摆家里多浪漫。”
纪因:“?”
又不是过七夕情人节,春节讲究的不是合家团圆吗,搞那么浪漫干什么呀?
她心底的疑问还没消除,一转脸又见段昂用起塞器熟练地开了瓶红酒,又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两只高脚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