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不成?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写给桐州州牧,请求粮草支援。”林拾一撇撇嘴,拿起那信纸,心头有些激动,紧紧捏着。
赫煜宁挑眉,依靠着椅子背,把玩着手中小巧的工笔,“桐州的州牧多年前和我有些交情,如今本王尚且还是奉旨抗击西域,而今这个薄面,应当不会不给。”
“他若是知道你要造反,没把你捅出去就不错了。”林拾一攒眉,将信纸拍在桌上,“这世道,人心隔肚皮呢,更何况桐州和西域这样近,没准就知道消息了!”
此等大事,可是万万不能疏忽。
赫煜宁颔首,不置可否。
他虽也想到如此,眸中闪过一丝幽光,修长的指紧紧捏着那工笔,亦是在忖度此事。
“不过。”林拾一见状,却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拍了拍赫煜宁的手,将纸条放在他手中,“林玄对桐州州牧有过救命之恩,若是用我的名义去和他借粮草,说不定会给我们的。”
“林玄?”赫煜宁呵笑,“林玄的罪名,你不会不知道,意图谋反,满门抄斩。”
“我便说……我是为了调查林玄之事,既然林玄救过州牧的命,州牧心中应当颇为感激才是。”林拾一耸耸肩,不以为意,就连借口都已经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