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的吧,你被解雇了,我们现在就是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你凭什么给我送圣诞礼物,凭什么管着我?”
    “就凭我爱你。”
    出乎意料的是,裴沉礼给了回应。
    许吟眸子微微睁大,准备好的质问直接卡在嗓子眼。
    他这个直球打得猝不及防。
    “圣诞礼物是我很早就在准备的,我想在平安夜和你坦白,以男女朋友的关系陪你一起过圣诞节的。”男人平静的声线含了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被他隐藏的很好,极难听出来,“你提前知道我的身份,我试图和你解释,你不愿意理我。”
    再然后,他倒下,进了医院。
    “我以为我们关系缓和一些了,就准备抽个时间和你好好谈谈。”一句话的时间,裴沉礼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无波无澜道,“你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我被解雇,我就认为你不想看见我,也不敢来打扰你。”
    他用了“敢”这个字。
    他说他不敢。
    裴沉礼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几乎样样全能,身边簇拥着鲜花和奖杯,就连在美国,不借助裴家关系,最艰难的那一段创业时期,他都没有说过不敢。
    连他自己都想不到,这个词会用在许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