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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颂打量着时韫裕。
他周身像是为了回家特意整理过,却不经意地流露出些许狼狈。
衬衣领子被整理得一丝不苟,但衣服与外套都是皱巴巴的。额前的头发过长,挡住了一半的眼睛。
而那藏在阴影中的眼睛冰冷枯寂。
岑颂看了一眼,便有些发楞地退到时奶奶身后。
时奶奶上去费力地开了锁,对时韫裕道:“怎么傻站着?快些进来。哎呀,怎么都不知道打伞,衣服都淋湿了!”
岑颂慢慢地伸出一只手,把拿在手里的伞递给时韫裕。
他沉默地接过。
一切似乎早有预兆。
自那天的异常以后,岑颂时常看见时韫裕盯着某一远处看,如果不被人打扰,他可以看一下午。
岑颂确实不知道为什么,只好站在他旁边,百无聊赖地看着一些医学习题册。
偶尔他会反锁房门,老太太拄着拐杖异常艰难,枯老的手指反复敲着他的房门。
下一秒,门被打开。
“······”
岑颂循声望去,心里又是一惊。
因为她再次看见了那双漆黑如死潭的眸子。
天气回暖时,院子里的山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