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裕如实回答:“来看看郁叙,然后来找你。”
“你之前不是说没必要吗?”岑颂看了他一眼,闷闷道。
时韫裕垂着眼,没有说话。
岑颂觉得他有些奇怪,拧巴半天说出一句:“我先回去了。”
还不等她迈开腿,时韫裕先一步拦住她,看到对方愈加不解的神情,他费力地扯起嘴角,明明脸上看到的是笑容,可扬起的弧度苦涩又沉重。
岑颂愣了下,他却让开一步。
“你怎么了?”岑颂看他这模样,实在放不下心。
“······”
时韫裕没有说话,或者说,他要怎么开口?
那些擅自作主围起来的高墙,不仅没把他的不堪与卑劣遮挡得密不透风,反而凿开一个洞,里面渗出一束光。
早在安淑兰向他转述的时候,时韫裕就知道,岑颂对他的善意从不是盲目的随波逐流。
可当岑颂一字一句地指责这对不作为的父母时,时韫裕意识到了一件事。
岑颂真心替郁叙考虑,就像岑颂为他着想一般。
因为付出了真心,所以在被指责和误解时才会心碎。
可他要怎么陈述呢?
那一晚的吐露心声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