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韫裕眸如死潭,滚动了一下喉结,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一片汪洋之中,他要丢掉好不容易抓住的浮板,重新沉入海底吗?
*
翌日,岑颂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太阳也明晃晃地照射了进来。
她喉咙发干,起身摸床头柜上的水杯,却在病床一侧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脑袋,后者伏在床边睡了一夜,身上连件被褥都没有。
岑颂想要找条毯子给他,时韫裕却很快被这样的小动静吵醒,揉着眼睛问她:“醒来了?”
岑颂嗔道:“怎么都不盖件东西在身上?”
“忘了。”时韫裕轻轻一笑,“我给你刷牙洗脸吧,待会儿给你打点饭。”
岑颂点点头,想到昨天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赶紧问道:“江锐宏怎么样?王龙他们呢?抓住没有?”
时韫裕一边抱她下床一边回答她的问题:“都解决好了,昨天晚上已经做好笔录了,不过警察今天还要来医院一趟。”
岑颂吞了吞口水:“要问我吗?”
“嗯,不用怕,能记起什么就说什么。”
俩人简易洗漱完,辛蛮也及时提着饭走了进来,看到岑颂打着石膏的两只手